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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忆诗人周策纵教授 - 教育新闻 - 广州爱乐艺术培训中心

  周策纵教授以《五四运动史》一书闻名中外,早年和我相识于纽约市的“白马社”,那是缘于对新诗的创作和喜爱。

    “白马社”诗人周策纵教授,于2007年5月“五四”后三天仙逝美国北加州。“白马社”何其凋零,又一匹白马飞天而去,令人惆怅良久,难以释怀。

    周策纵教授以《五四运动史》一书闻名中外,早年和我相识于纽约市的“白马社”,那是缘于对新诗的创作和喜爱。四十多年后我们多次见面及书信来往,是缘于他慷慨捐赠毕生珍藏的中文书近万册,给我任职的南加州大学东亚图书馆。2004那年,我们还合编出版了一本新诗集《纽约楼客:白马社新诗选》,为“白马社”留下点滴历史的痕迹。这诗缘书缘,真是难得,我永远珍惜。

    翻读《周策纵旧诗存》(2004年香港出版),但见第六十八、六十九页有“因风三首”诗,其注云:

    一九五六元旦,唐德刚招饮于顾献粱、马仰兰寓。席间心笛(浦丽琳女士)说及“绿水因风皱面,青山为雪白头”一联。次晨即成三首,以示德刚……

    那三首诗是:绿水因风皱面,青山为雪白头;风雪流年易逝,

    何如共醉红楼。

    绿水因风皱面,

    黄花被雨伤心;

    底是无情风雨,

    顿使宇宙消沉。

    绿水因风皱面,

    红墙替月遮羞;

    我欲尽忘风月,

    新诗戬灭清愁。

    照这书中注语推算,周教授和我至迟于1956年元旦就已相识了。此书并有与“白马社”其他社友如唐德刚、黄伯飞、鹿桥(吴纳孙)、李经(卢飞白)等人交往的诗作多首。读这诗集,能阅出周教授的一生与心绪。

    周教授于2006年11月亲笔签送《周策纵旧诗存》一书给我,书中夹了周夫人吴南华医生11月10日写给我的短笺,其中道:

    策纵近来身体尚健,每天饮食如常,步行用有轮的walker,可走一条街。可是他很少讲话,但还可以看书,尤其对他自己的著作有兴趣。

    读这短笺,我稍感安慰,也感到很吃惊,因为“每天饮食如常”,“对他自己的著作有兴趣”是好的,但一向体健超人的周教授,如今“步行用有轮的walker”,令我有所感叹。我早知道周教授近十多个月来少讲话,因自2006年前后,每次打电话去问候,都是周夫人接的,不似往日周教授会来接电话。周夫人早前已告我,周教授变得不爱说话,总静静地独坐着,想是年高失忆之始。我不免暗自猜思,会不会因他把一生心爱的书全都捐掉了,四周的书城不见了,而使他觉得空虚不乐呢。

    在今年年初的电话中,得知周教授又曾住院,再次得肺炎,回家后又突中风,心中大惊,但我还抱了他也许会慢慢好起来的希望。之后,我常常想打电话而又怕打电话去,几次电话中周夫人说,周教授已不说话了,每天张开眼睛的时间不到半小时。一次,周夫人在他眼睛张开时刻,把我们所寄卡片上问候的话念给他听,他听后也没表情。后来,周夫人说,周教授已没有希望好起来了,令我难过而默然,她安慰我说,这是人生自然的路。

    回忆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,约1955年,顾献粱与唐德刚在纽约市发起,邀约我们几个住在纽约市爱好文艺的人,不时周末相聚,谈文说艺,组织了一个“白马文艺社”,简称为“白马社”。刚开始时,仅有顾献梁、唐德刚、何灵琰、马仰兰、艾山和我。周策纵教授那时在波士顿的哈佛大学做研究,他听到了我们“白马社”写新诗的消息,竟有时远道搭火车来参加我们的聚会,可见他对新诗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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